看著周臨給自己梳頭發,何寒忽然想到什麽,問他:“今天的試鏡,發揮得怎麽樣?”
“不知道。”周臨放下木梳坦然回道:“評委席上有四個人,從表情和話語上都看不出來什麽反應,我又不敢問多了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,試完就走了。”
說完,他伸手比了個三出來:“不過,他們說三個工作日出結果,我隻要再等三天就好。”
“唉,三天。”周臨坐在椅子上往後仰去,椅子翹起了一個腿:“還要等三天,好漫長啊。”
何寒忽然伸出手揉了揉他的頭:“不用焦慮,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。”
周臨的眼睛被隱在發絲下,隻能隱約透露出一點琥珀色來,卻亮得像是似乎反射了太陽光:“那就借你吉言了。”
何寒卻搖了搖頭。
“不是借我吉言,而是借你自身的吉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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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待的這三天內,周臨過得是無比的焦慮。
他其實每天都挺無所事事的,但在迫切地希望某一天到來的時候,之前的這段時間內閑的要長毛的感覺便格外得讓人難受。
雖然有課要上,但對周臨來說上課隻是把發呆的地點從宿舍換成教室罷了。
周臨總覺得自己對試鏡這件事也沒有多大的期待感,如今這麽上心,或許也隻是因為他太久沒有做過正事了。
上一回,或許還是在話劇社為了迎新晚會排練的那次。
人在心裏想著事的時候,是沒有辦法去做打遊戲這一類娛樂性的事情來轉移注意力的。周臨把手機開了關關了開,何寒見他實在鬧心,便主動開口道:“不然,你來我們公司幾天吧。”
周臨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:“你是說圖書館頂樓租的那間會議室嗎?”
何寒點了點頭。
“我過去能做什麽呢?”周臨問,但臉上的神情卻不是拒絕,而是躍躍欲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