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到梓蘇電話的時候,餘東剛從醫院出來,摸著還在隱隱作痛的胃,餘東急匆匆的趕往“夜色”。
“夜色”是一間gay吧,位於整個城市的最南邊,從醫院到“夜色”,幾乎橫跨了大半個城市。
想到梓蘇偏愛“夜色”的原因,餘東的心裏就一陣酸楚,就是連胃痛也變得明顯起來。
摸出口袋裏的藥放在嘴裏,沒有水的推送,幹澀的藥片黏在咽喉,苦澀頓時盈滿了整個口腔。
剛踏進“夜色”,餘東就聽到梓蘇的喊聲:“餘東,這邊!”
看著梓蘇因為醉酒而嫣紅的臉,餘東上前一把扶住對方搖晃的身軀:“小心!”
“你怎麽才來啊?”梓蘇甩手躲開餘東的攙扶,戳著腕表,打著酒嗝:“我和他們打賭,說你十分鍾就能夠過來,可是你呢?”
手指頭一下一下的戳著餘東的胸膛:“現在都二十一分鍾了你才到,你說,你要怎麽賠償我?”
賠?
餘東苦笑,果然,又來了嗎?
視線落在梓蘇後麵幾個看熱鬧的人身上,餘東抿著唇,壓下咽喉的嘔意,苦澀的看著梓蘇:“這次又輸了多少,我賠!”
梓蘇打著酒嗝,刺鼻的味道讓餘東一陣惡心。
“賠,賠,賠!”梓蘇往後退了一步,對著餘東的腹部就是一腳,看著後退了幾步碰倒吧椅然後狼狽的摔在地上的人:“有錢了不起啊?”
餘東捂著腹部,一股腥甜從喉嚨深處直往外鑽,他用了全身的力氣,終究還是沒能克服身體上的無力站起來。
梓蘇冷笑著:“喲,你這是破產了還是怎麽著,想要坐在地上賴幾個是吧?”
“嗬嗬,梓蘇,你家的這位不會是有什麽隱疾吧,你看這臉白的,都能上台唱戲了。”
“莫不是上演什麽苦肉計吧,一個大男人塗脂抹粉的,也真夠惡心的。”
聽著身後幾人的嬉笑聲,梓蘇更加不耐,上前踢著餘東的臉:“喲,還真是來,比麵粉還要白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