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謝。”餘東稍稍移動了一下,找了一個還算是舒服的姿勢,都說久病成醫,他現在倒也差不多了。
他現在的情景看似凶險,實際上人醒了也就沒事了,不過是酒精刺激的脆弱的胃粘膜破裂出血而已。
過去的五年中,這樣的小問題他都不願意去醫院的。
隻是這一次,想來應該是嚇著梓蘇了吧。
嗬嗬,餘東自嘲的勾唇,自己想什麽呢,對方從來都不曾真正的在意過自己,又怎麽會被嚇到呢。
“是梓經理送我來醫院的吧。”看著梓蘇明顯不知所措的樣子,餘東暗自歎息,麵色上卻是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:“我這邊沒事,梓經理有事就去忙吧。”
“我,我去叫醫生。”餘東的疏離讓梓蘇心痛,他們之間難道真的回不去了嗎?還是說餘東真的不認識他了。
這五年到底發生了什麽,會讓一個人的記憶消失的如此完全,會讓一個人的身體差到如此程度,會讓一個人的氣質改變的如此徹底。
一直到梓蘇離開病房,餘東才卸下身體的力道,任由自己癱軟在床鋪上,舉起手臂蓋住自己的眼睛,五年了,麵對這個人,他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。“山,與。氵,夕”
悅耳的鈴音響起,換回餘東失神混沌的神智,看著屏幕上陸程輝的名字,餘東頓時清醒過來。
“東哥,你到底在哪個醫院,怎麽都是沒人啊。”
陸程輝拿著手機站在醫院大廳,看著熙熙攘攘的人流,不解的詢問著。
昨天他將人都放倒了之後也沒見餘東回來,就知道這人恐怕又發病了,迷迷糊糊的打電話過去,聽到有人說沒事,昏昏沉沉的也就睡了過去。
今兒一大早醒來,才慌覺自己草率,他們初來乍到的,要是遇上圖謀不軌的人怎麽辦?
遵循著昨晚的記憶,他找到了醫院,隻是問來問去的,都沒有餘東這個人的住院記錄,頓時著急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