頭暈的厲害,趴在桌子上都感覺到周圍的空間都是在旋轉的,梓蘇搖晃著腦袋,強撐著張開雙眼,映入眼簾的是刺目的光線,耳邊更是嘈雜到極致的喧鬧。
“怎麽了這是,這點酒就醉了,這可一點都不像你啊!”聽著記憶裏的聲音,梓蘇迷茫的轉過視線,看到已經死去好幾年的人,正端著酒杯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,一如記憶裏每一次的曾經。
“朗哥?”梓蘇呢喃著,肩膀被重重的拍了一下,耳邊是郎聰輕笑的喘息:“怎麽,睡蒙了,不認識了?”
梓蘇是蒙了,不過不是睡蒙了。
環繞了一圈周圍,是熟悉到極致,卻又陌生到蒼白的場景。
要是記憶不曾出錯的話,這裏應該是“夜色”酒吧,隻是這裏的裝修卻是幾年之前的風格,和印象裏麵現在應該有的樣子相差了很多。
梓蘇揉著額角,醉酒的感覺並不好受,想要惡心卻又吐不出來,周圍的煙味更是刺激的他想要嘔吐,喉嚨間上湧的辛辣讓他來不及細想,推來郎聰朝著衛生間的方向跑去,身後傳來並不清晰的譏笑之聲:“這就醉了?還真是掃興。”
一直到趴在衛生間的水池邊上將胃裏的**吐了一個幹淨,梓蘇才緩和過來,看著鏡子裏麵色蒼白的人,梓蘇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。
他記得自己從馬蘇裏橋上跳了下去,幾百米的高度,就算是不死也應該傷痕累累,可是現在?
看著鏡子裏雖然麵色蒼白,卻四肢健全人,梓蘇伸手捏了自己的臉頰一把:“嘶!”好疼!
不是做夢!
可是,他明明已經死了,怎麽會在這裏,難道說之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場夢?還有郎聰,記憶裏已經去世多年的人在自己一睜眼的情況下就對著自己笑,怎麽看怎麽驚悚。
之前的那些過往實在是太過於清晰,清晰到梓蘇相信這一切都不是夢,而是真實發生的情況,那麽現在呢,現在又是怎麽回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