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成也想起來了。
在新聞出現之前就已經有人告訴他們了這件事。
作為做出這樣的事的懲罰, 他當時就停掉了宋雲回的卡。
但是實際上,停不停似乎都沒有什麽影響。
停了卡,住院費和其他費用另算, 他忙, 事情落在了宋雲揚身上。
宋雲揚思索了一下。
他記得他讓助理去處理了這件事。
助理之後並沒有找他報賬。
那應該是其他人, 或者宋雲回自己付了醫藥費。
如果是他自己付的,那說明他自己手頭有錢, 就算有卡在身上, 也不會用一分。
停卡這個行為對對方的實際影響或許不大,更多的是說明了他們的態度, 這才是關鍵。
他們一直沒有找到時機把這個矛盾點解釋清楚。
但宋成一直沒有提起過這件事, 想是忘了,又像是在回避。
“爸,”宋雲揚說, “可能有時候也需要低頭。”
他們太久沒聯係了。
這樣僵持著, 事情永遠不能解決。
宋成看了眼他, 之後把手放在書房門把手上, 說,“不早了, 你先去睡。”
宋雲揚說“好”。
宋成一個人進了書房。
可能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使然, 也可能是人到了一定年紀後就更傾向於穩妥不變, 他的書房從很久之前到現在依然是那個模樣。
隻是一些細微的地方已經變化。
每一個變化之後都有一段事情。
已經很久沒有想起過的, 過去的事情又重新出現在腦海裏。
這個家裏, 無論哪處都有太多的回憶。
那時候他還年輕,宋雲揚也還很小一個, 會追著他問問題, 之後被許文惠連哄帶騙帶出房間。
再後來, 宋雲回出生,兩個小孩都能跑能跳之後滿屋跑。宋雲揚喜歡學著他拿著幾份已經沒用的文件認真看,字認不了多少,但是學得有模有樣,宋雲回喜歡坐他腿上看他辦公,但是坐不了多久就會晃悠著腿盤算跑去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