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他們沒有消息來往最久的一次。
從對方住院開始, 他們好像就走上了截然不同的路。
酒杯在手裏轉了一圈,張賈看向鍾許。
這個人很少有這樣的表情。
——至少他是沒見過。
完,這是真上心了。
張賈平時花慣了, 不懂這種感情, 但是有些事局外人最清楚。
至少他知道的普通的置氣不會像這兩個人這樣鬧得這麽久。
這件事情不能簡單的定義為鬧脾氣。
他上下看了一眼鍾許, 之後問:
“你上次跟他見麵是什麽時候?”
鍾許沉默。
上次見麵已經是很久之前,他忙, 對方也忙, 覺得之後的時間還多,所以也沒有特意去找對方見過麵。
張賈在感受到他的沉默之後就意識到什麽, 換了個方式問他:
“那你們最後一次說話說的是什麽?我是說在你們倆變成現在這樣之前。”
鍾許記得他們最後一次說了什麽, 記得很清楚。
那是在很久之前,他們兩個通過電話交流的。
當時網上對方推人下水的風聲已經越來越大,他沒想到對方居然能做出這種事, 打過去問他到底在怎樣想。
對方沒怎樣想, 語氣淡淡, 不像是悔過, 也沒有惱羞成怒,隻說了句:
“果然你也這樣想。”
然後他們之間的對話就結束。
對方的聲音有些啞, 語氣卻很輕鬆, 輕鬆到他以為對方完全沒有反省, 也不認為對方把他的話放在了心上, 把這次的電話當成了一次普通的交流。
也正是因為如此, 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在那個時候所有的聯係方式都已經被拉黑。
這是對方第一次不留任何情麵。
張賈看著鍾許仍然看著衣冠楚楚的外表和仍舊理智冷靜的眼睛,之後問:
“你跟他認識這麽多年, 有好好認真道過歉嗎?”
……
酒吧裏光影昏沉, 酒精迷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