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車上,淩子健隻覺得自己的胃裏火燒火燎的痛著,昨天的那點酒精到底還是給他的脆弱的胃造成了嚴重的損傷。
雖然經過了陳鬆明及時的救治,又吃了藥以為沒事了,不曾想,現在竟然開始鬧騰起來。
淩子健一手捂著胃,指甲狠狠地折進腹部,幾乎瞬間,好看的眉頭就緊皺了起來,鬢角的黑發被冷汗打濕,視線一陣陣發黑。
不該喝那點酒的,一點都不好喝。
身體最佳的時候尚可,隻是現在,他剛做了手術不久,那點酒,無異於雪上加霜。
淩子健苦笑,勉強用另一隻手拿過一邊的公文包,直接抵在了胃部,堅硬的棱角一下紮進皮肉,很好的壓製著躁動不安的胃,疼痛稍緩,淩子健鬆了一口氣,放鬆自己靠在在了椅背上。
早上吃進去的哪一點食物,此時此刻,就像是催命的毒藥一樣在胃裏翻騰著,一陣一陣的,就像是具有了生命力一般的往上湧著,喉嚨裏癢癢的厲害。
淩子健咬緊牙關,不停地吞咽著唾液,試圖用這樣的辦法壓製住這股奔湧而上的嘔意。
模糊的視線掃過前麵開車的小楊,看著對方全身心的都在道路上,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情況,暗自鬆了一口氣。
一手撐著無力的身子,挪動了一下,讓自己的身影落在了駕駛椅的後麵,恰到好處的遮擋起自己的身影。
淩子健將頭瞥向一邊,口腔裏苦澀澀的,蒼白的唇被咬出了血印,睜開的眸子裏一片漆黑,一點光亮都看不到,憑借著最後一點意識,淩子健倉皇的將手伸進公文包裏,摸索著掏出一瓶止痛片,打開蓋子倒出幾片,用最後的一點力氣塞進了嘴巴裏。
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,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,都像是一個世紀一樣的漫長,不知道什麽時候,車子停了下來,淩子健感覺到有人在推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