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墨平躺在**,看到晨曦的光從賓館的窗簾縫隙透入,爬上灰蒙蒙的天花板,種下斑駁的影子。它與宿舍和家裏的影子都不一樣,帶著點異樣的新鮮感,也與他小時候那個封閉的儲物間截然不同。
他深吸一口氣,閉上眼睛。
慢慢地,他用被子蒙住了腦袋,隔開光源,試圖讓自己的心髒冷靜下來。
不行。
他依然會想起硯池的吻。
喬墨懷疑自己的腦子壞掉了,被吻壞了。
他將手撫摸在餘溫殘留的唇上,聽著隔壁床林橘“呼呼”地夢囈,呆若木雞地裹緊了被子,追尋接吻過的痕跡。
可指腹按過唇麵的觸感,與硯池帶給他的悸動與纏綿,完全不能相比。
喬墨從未想過,吻一個人是如此愉悅的事情。方才結束,現下又想起,在回味無窮的這一刻,他就已經上癮了。
他悄悄地期待著下一次,又被自己**的想法嚇到。他輾轉反側,連耳垂都是燙的,卻無端地想起了曾經硯池留在他掌心的那個吻。
他是以毒攻毒,便借此來淡忘今日的吻。
喬墨從被子裏探出腦袋,輕輕地攤開了自己的掌心,垂眸注視。其間的紋路清晰,他用視線勾勒出被硯池吻過的位置。
少頃,他將掌心靠近嘴唇,一觸即離地輕吻。
春風洋溢於夏日的尾巴。
下午,一點二十分鍾。
喬墨是被林橘喊醒的,宿醉後的林橘耷拉著腦袋,痛苦地撞枕頭,接連著發出“救命”的台詞。
隔壁的兩間房早早地退了,微信上,是白亦凝拉的一個小群。
群名:守護喵喵。
白亦凝:[兩位學弟,我們先回宿舍了,下午三點前記得退房哈。]
周鷹:[什麽弱智群名???]
邱延:[不是挺好的嘛。]
喬墨被一個吻驚擾地失眠,攏總才睡了沒幾個小時,他是起了又倒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