硯池收起吹風機,硬扭的線在他手中變得規整。他順手摸了喬墨的腦袋,柔軟的頭發在掌心滑過,又暖又熱,仿佛在摸一隻溫順的小兔子。
喬墨被熱風吹得口幹舌燥,目光落在硯池桌上的水杯。
“這是你的水杯嗎?”
喬墨心想他們都接過吻了,借個水杯應該不是什麽大問題,他出於禮貌地問:“我可以用嗎?”
硯池把水杯拿給他,裏頭的茶水已經涼了,當下最能解渴。而比起之前他用的塑料杯,這次新換的杯子是一隻陶瓷杯。
雖然杯子依舊便宜,但至少比那隻不能裝熱水的塑料杯健康多了。
喬墨渴壞了,他先是問硯池:“你喝嗎?”
硯池說:“我不渴。”
喬墨仰頭,捧著水杯欣然地一飲而盡。
茶葉清新回甘,是白亦凝從老家帶來的。喬墨年紀輕輕,卻受了喬司行的影響,酷愛喝茶,他意猶未盡地朝杯底瞧了下。
硯池注意到他的小動作,從書桌的架子上取出一罐茶葉:“老白家裏的,每學期都給我們帶,這罐給你。”
“謝謝學長。”
硯池又揉了下他的腦袋:“和我不用這麽客氣。”
喬墨適才有了勇氣,他放下水杯,默默地站起來,與硯池正麵對視一眼。緊接著,他拘謹地貼到了硯池身前,用一雙手抱住了硯池。他的動作磕磕絆絆的,格外生疏地將下巴擱在硯池的肩膀上。
硯池不做猶豫地回抱住他,擁緊了。
喬墨還未完全習慣戀人之間的親昵,待得到硯池的回應後,他便開始反複地紅透了耳朵。他略顯怯懦地側過腦袋,嘴唇碰了下硯池的臉,手也悄悄地揪緊了硯池背上的衣料。
他的聲音如外頭的細雨那般綿綿:“你……最近要不要去我家住?”
硯池是下意識地反問:“什麽?”
“心情不好的時候,在宿舍會讓室友擔心。我有一間公寓,就在學校附近。之前我一個人住的,沒有別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