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那天起, 沈還直接讓奶糖住在了隔壁的別墅,每當紀放偶爾有睡過頭的時候,便會接到集團總裁的特殊員工福利——電話三聲和在他身邊嗷嗷叫著拖他起床的奶糖一枚, 搞得他再也睡不下去, 隻得趕緊爬起來下樓。
S市很快進入了盛夏, 一天夜裏下起了雨,紀放在雷聲中醒來, 風夾帶著雨絲從敞開的小露台飄了進來, 把窗簾吹得揚起。
奶糖嗷嗚一聲又接著扒下,紀放迷迷糊糊地起身去關玻璃門。
等他回到**躺下, 眼前突然一陣光亮閃過, 有雪亮的光柱透過雨幕,從露台的天花板上掃過。
似乎有低低的交談聲、車門打開又關閉的聲音,在暴雨聲中變得模糊。
第二天一早, 雷雨停歇, 紀放帶著奶糖來到樓下。
平時這個時候, 沈還早就一邊做著熱身一邊等著他們到來。
可今天, 別墅前的綠道上空空如也。
“這是睡過頭了?”紀放疑惑地給沈還打了個電話,傳來的卻是關機的提示, 發了消息也沒回。
他換好運動服, 帶著奶糖去了湖邊。
可他剛跑了半圈, 便漸漸放慢了腳步。
天氣很好, 空氣尤其新鮮, 湖中荷花搖曳。
早已習慣了跟在那個高大身影之側,看著他舒展的姿態, 聽著他時不時的指點, 如今身邊空無一人, 他居然覺得有點空落落的。
伸手擼了奶糖一把,他幹脆停了下來。
再打一次電話,依然是關機的提示。
再也沒了跑步的興趣,他幹脆帶著奶糖,從湖中的九曲橋上走了回去。
別墅裏的一幫宅男昨晚熬了夜,一個個東倒西歪地在補眠。
紀放隨便吃了點早餐便回了房間。
等到一個電話將他驚醒,紀放這才發現,他已經坐在自己房間的小露台上,盯著隔壁的別墅門發呆到了九點。
“不好意思啊紀哥,”手機裏傳來路喬的聲音,他們原本約好了今天要一起去‘勇氣’,“看樣子是老天都不想讓我去冒險,我今天臨時有個通告,不能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