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客廳就那麽大,縮到角落就沒地方再縮了,他行動不便也沒辦法避開柏時言。
看到對方真的站在自己麵前,一副要幫他揉的樣子,穀澤可恥地慫了,沒辦法,得向菊-花大哥低頭。
“那個什麽……”穀澤試圖蒙混過關,“我們剛剛就是一點觀念不同的小討論,算不上什麽爭執吵架,你不能挾私報複!”
柏時言的表情似乎是又好氣又好笑,“你在想什麽?”
“我在想什麽,我在想你會不會故意要折騰我。”
柏時言沒好氣地將人拽過來,穀澤的鼻子“咚——”地一下撞到對方的肩膀,挺疼的。
“你別——”
他再試圖反抗,卻發現柏時言的另外一隻手落在他的腰椎處,輕緩地揉著。
他愣住了,從肩膀處抬頭,看到對方凸起的喉結,收緊的下頜線,能聞到柏時言身上那種清新的,又略帶消毒水味道的氣息。
柏時言的身材其實和從前一樣,還是那種看著高瘦,脫衣有肉的類型,但他卻莫名覺得工作後的柏時言比上學時的更加堅實,上學時的柏時言總有種學生的單薄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專業知識過硬,柏時言揉著腰椎居然能緩解一點手術傷口的疼痛,他也不知道是什麽道理。
揉了片刻,他聽到柏時言說:“我剛才隻是……有點生氣。”
不,應該說他最近總是會不那麽高興。
不高興穀澤那麽疼,為什麽不喊他幫忙。
分明從前稍微有點疼痛,都要他抱著安慰的。
“為什麽生氣?”
穀澤不理解。
柏時言沒有回答這個問題,過了幾分鍾鬆開他後才說:“抱歉,我以後會注意。”
穀澤站在原地揉耳朵,懷疑他聽錯了。
柏時言跟他道歉?
但現在氣氛挺好的,他舍不得打破,就沒有問。
“早點休息。”柏時言走到自己房門口,又說:“再牽拉到傷口,你今晚就別想睡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