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車後,柏時言捏了捏眉心,看起來很累,穀澤又說:“其實我自己一個人真的可以。”
柏時言淡淡道:“自己去車站都有走丟概率,前幾天還要吃街邊麻辣燙的人,說話沒有可信度。”
……這倒是真的。
有那麽幾次柏時言的科研任務是真的很緊,沒時間送他去車站,就給他打車。
但他上了出租車又覺得打車太貴,小一百呢,就讓司機師傅在地鐵站處停下來,他自己坐地鐵去,結果他坐反方向,來到了一個不知道的地方,還傻愣愣地走出地鐵站,對著導航找了好久才找到地方,高鐵都耽誤了,臨時在車站改簽,又去柏時言宿舍蹭了一晚上。
結果就是錢沒省,還多花了兩次打車費。
但他們分手都快三年,他早就學會獨立行走。
不過自己回去敢保證,吃東西這點他說話確實沒什麽可信度,畢竟他管不住嘴,邁不開腿。
車上的氣氛一時之間很沉默,片刻後柏時言歎息:“別多想,我也要回去吃。”
到家後柏時言將午飯放在桌子上,穀澤發現真的有兩份,鬆一口氣。
原來還有時間回家吃飯,那看來也不是那麽忙。
意識到這點,上午的疑問又浮現了,不得到答案他會著急地抓耳撓腮。
柏時言現在到底是不是單身?
這個問題讓他如坐針氈,飯都沒心思吃。
柏時言似乎發現他的心不在焉,吃完飯問:“你有什麽事?”
穀澤心中一緊,心說既然都被問到了,那就幹脆直說。
“就是,我今天忽然想到一個問題。”
“什麽?”
“就是……”穀澤含糊著聲音,低下頭說:“你對象會不會介意我這個前任住在你這裏,你千萬不要跟對方隱瞞我住在這裏的事情,這是欺騙。”
柏時言麵無表情地看了他片刻,很不客氣地問:“你腦子裏麵都在想什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