穀澤不合時宜地汙了。
但汙完後,他那堆想法又如同潮水一般退去。
因為他的身體狀況不允許。
他剛做完手術,脆弱的肛-門現在上廁所都還沒有完全恢複正常,禁不起更多的摧殘,尤其是柏時言的……
所以汙什麽的就是想想。
他歎氣,無奈問:“為什麽要擴-肛,剪肉芽?”
其實他也就是問問,不怎麽期待柏時言詳細解釋的,因為對方很少做解釋的事情,他甚至已經拿出手機準備自己查了。
但沒想到,柏時言回答:“術後,肌肉組織被切開縫合會形成瘢痕,比之前的組織短,擴-肛是為了拉伸愈合的組織,避免影響術後恢複。”
“肉芽是術後創麵愈合時常有的現象,上次肛-門鏡時我看過,你的肉芽不嚴重,但腹瀉後情況可能會加重,需要修剪。”
穀澤震驚了,沒想到柏時言會給他解釋,因為柏時言從前都不怎麽解釋的,覺得麻煩,無聊,還覺得他笨,這麽簡單的事情都無法理解。
但現在解釋了。
仔細想來他上次急性腸胃炎的時候,柏時言好像也給他解釋了不少。
柏時言變了很多,不像從前那樣驕傲得很尖銳,變得溫和很多。
穀澤想了一下這個變化,覺得挺好,自我陶醉地想著如果他重新跟柏時言在一起,一定不會像從前那樣經常吵架了。
但美好的幻想結束時,他忽然想起自己的情況,覺得很慌,“……怎麽聽起來又要在裏麵動刀子,那麽像是做手術?”
柏時言:“如果數量多,確實相當於一次小手術。”
穀澤:“……”
絕望。
他剛做完手術二十來天,又要做手術了。
這讓他還怎麽保持形象,美美地勾搭柏時言。
他隻能嚐試著說:“那不如我下周一去找肛-腸科的醫生那複查下好了,如果需要剪,讓他們給我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