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章長弓說的話就像一根刺紮在他心裏麵,讓他很不痛快。
他不痛快時有點控製不住自己,又灌了一瓶啤酒,感覺喝得好像有點大。
雖然柏時言確實就一早對他有興趣,但有興趣似乎也不能讓他提早結束試用期。
哎。
事實證明穀澤喝得確實挺大的,是-章長弓打車送他回去,他下了出租車都有點不能走直線。
章長弓隻能問他:“你前男友家住哪?”
穀澤費力地思考,卻兩眼發直想不明白事情,腦子裏都是漿糊。
手機響了,他費力地從大衣裏麵拿出手機,看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,卻怎麽也接通不了。
章長弓瞄了眼,看到上麵的來電顯示是“老攻”。
他果斷幫忙接通電話,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冷靜的聲音。
“你在哪?”
“我在,我在哪?”穀澤眼睛發飄,“我好像在小區裏,在樓下……”
柏時言立刻判斷出來:“你喝酒了?”
“……喝了點吧。”
“我下樓接你,別掛電話。”
章長弓幹脆扶著穀澤在樓下等人,喝醉了酒的人思維會變得很遲鈍,身上沒力氣,控製不住自己,穀澤身上軟趴趴的,經常處在摔倒的邊緣,章長弓扶著很費力。
幸好柏時言很快就下來,穀澤一看到對方就說:“這裏。”
柏時言幾個大跨步走過來,從章長弓手中接過穀澤,低聲說:“謝謝。”
章長弓後退兩步,悄悄打量了一下穀澤的前男友,就算是以一個直男的角度來看,這個男性看著都挺優秀的,就有那種他們學不來的,天之驕子的氣勢,比不了。
……確實是個非常優秀的人,難怪穀澤惦記了這麽久。
章長弓很快就告辭離開,柏時言扶著穀澤不太高興地問:“怎麽喝這麽多?”
穀澤腦子裏一直在想柏時言是不是吊著自己的事情,盡管理智上知道不是,但喝多了注意不了那些,直接抓著柏時言的大衣問:“你是不是在吊著我?報複我從前說分手的事情,不拒絕不負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