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芮氣地胸膛劇烈起伏, 雙眼紅得沒有一絲眼白,暗紅得可怕。
“我告訴你喻江行,我不需要你施舍!”他幾乎氣到說不出聲, 身體冷熱交加, 憤怒衝昏了他的頭腦, “你為了蟲蛋我也不會讓你稱心如意,別白費心思了!”
語罷, 轉身離去, 重重將鐵門關上。
喻江行左手抬至半空,抓了一把空氣, 泄力般無力下垂, 晃了幾下後靜靜貼在身側,指尖微微蜷縮。
盯著那還在微微震動的門,他眉心內陷, 渾身被低氣壓包圍。他實在沒想到居然到了這種地步, 他們還能鬧得這麽不愉快。
“閣下, 您就別費心力了, 既然對方都不領情。”身後傳來一道溫潤的聲音,尾音帶笑。
喻江行轉回身, 目光冷冷盯著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的蟲, 對方原來一直在背後監視。
“你在監視我。”喻江行說的是陳述句。
句烏雅緩步邁進, 眉頭微揚, 心情看起來似乎不錯。
“閣下, 我不能讓您和這樣危險的雌蟲獨處一室,請見諒。”
喻江行擰著眉, 半抿著唇, 流出出極度的不滿。
真是沒有比句烏雅還討厭的蟲了。
句烏雅看出了雄蟲極度的不滿, 也隻是微微彎腰行了貴族禮。
“您放心,我並沒有苛待您的雌蟲。”他微垂的眼泄出暗光,又繼續道,“在他孕期期間他不會有事。”
喻江行抬眼看他,顯然聽出了他話裏淺顯的潛台詞,冷著張臉。
“你到底想如何?”
“他觸犯了好幾條帝國法律,他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!”
空氣一下子冷凝下來,一陣尷尬接著一陣,但在場的兩隻蟲卻恍若不覺,無聲對峙著。
喻江行盯著他那張虛偽的麵皮,裏麵已經爛透了,間或散發出腥臭,令蟲作嘔。
他啟唇:“希望你等不到自己被清算的一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