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煜飛身上屋頂,沈澈便也緊跟著上來了,見他怔怔的看著周重離開的方向出神,便知有事。
“怎麽了,”沈澈問道,“要追麽?”
趙煜心思沒在的搖了搖頭,片刻,才突然自嘲似的笑了:“查案多年,時時刻刻提點自己別入誤區,到頭來,還是大意。”
沈澈不明所以,走到他身側,道:“先下去再說。”說罷,在他腰間一帶,讓他傷腳借力,二人輕飄飄的落地。
三兩也從房頂跟到地上,嘰咕著,等趙煜指示。
趙煜偏頭看腳邊的胖鳥,覺得它好像又肥了,自從來到刑部,它就成了寵物,不知多少人想“討好”它:“你今兒警醒著,若是再有人翻牆走瓦的,就示警,無論是不是熟人。”
說罷,隨沈澈進了屋裏。
沈澈見他還瘸,也不放手,一直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,才倒一杯溫水遞過來,而後就坐在他對麵。
趙煜不再逗悶子,直言道:“殺害左朗的凶手,你我都沒看見到底是誰。”
沈澈一怔,意識到確實是的。
當日他隻見那狐狸麵具衝出屋子,而屋裏的左朗奄奄一息……
後來,就連那狐狸麵具都曾問過:“太子殿下哪隻眼睛看見我殺左朗了?”
“當日,將軍墓被炸,足以說明,除了狐狸麵具之外,暗中還有另一股勢力,”趙煜捏著眉心,“我對江吟風……確實犯了刻板定型的錯。直到剛才,看見周重穿夜行衣的背影,才發現他自身法到身形都與當日,硝煙中逃走那人極像。”
還記得當日與沈澈回到府衙,周重並沒在休息,反而是從門房裏出來的,當時還以為他擔心在等。
如今再看,若說他也是才趕回府衙,便也說得通。
這一番言論之後,二人同時陷入沉默。
若周重殺害相府的總廚、殺害左朗,那麽他背後的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