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瑾修回來的時候沈綿已經從樓上下來了,他早上和丁布一起搭了個棚子,用的是一些破布和大片大片的塑料,祝願裏麵的菜都能活過這個冬天,最起碼能讓他們多吃幾頓。
但從沈綿下樓到葉瑾修開門回來也沒隔太久,沈綿看見葉瑾修的時候雙手還捂在脖子那兒取暖,見著人了才嘴巴甜甜的叫人。
葉瑾修進屋脫下身上的大衣,應了他一聲,抬眸時注意到了沈綿手上不正常的紅,眼神微冷。
他走過去,渾身帶著冷意,站在沈綿麵前,勾手抬起他的下巴。
掰著下巴左右看了看那張微紅的小臉,另一隻手用手背探向沈綿的額頭,片刻後才放開。
“老實交代,我不在的時候都做了些什麽。”說完,他把沈綿兩隻冷得通紅的手抓在手中,給他捂了捂。
沈綿有些喪氣地垂著腦袋,手指頭輕輕動了動,沒有半點要掙脫葉瑾修的意思,反而諾諾地道:“就去樓上和丁布一起搭了個小棚子,我的菜都要凍死了。”
葉瑾修把他的兩隻手握在手心裏,抽出一隻手彈了下沈綿的腦門,力道不輕不重,隻聽沈綿輕輕嗷嗚了一聲,眼巴巴抬頭看著他。
“昨天才發燒,病都沒好全就敢出去亂晃。”葉瑾修教訓他,語氣有些嚴肅,“是不是想挨打呢。”
沈綿趕緊搖頭,拉著葉瑾修的手臂撒著嬌:“我穿好厚出去的,隻有手冷,幹了活還覺得熱呢。”
“真的。”擔心葉瑾修不相信,沈綿拉著他的手想讓他摸摸背。
被一道輕輕的咳嗽聲打斷。
是丁布。
丁布也有些尷尬,要不是有事要說他哪裏會主動出聲,他看著兩人,下意識道:“我在樓上看見有人守在牆邊,鬼鬼祟祟的。”
沈綿一愣,緊跟著去看葉瑾修。
葉瑾修麵色如常,甚至一副早有預料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