範鴻看著被送進殿中的花都有些同情那些花,皇後的手藝天下無雙。
魏文軒看著桌上那些被剪的隻剩幾個葉子的花不知道該說些什麽。
雲清嵐看著剛送進來的鮮花將剪子遞給魏文軒,“文軒,你剪一個我看看。”
魏文軒接過剪子開始修剪,範鴻在門口伸著脖子向裏麵看過來,範鴻記得當年在軍營不打仗的時候,做飯的那個老頭最愛養一些花花草草。
年少的魏文軒經常受罰吃不上飯,餓急了就會去那兒偷吃的,老頭可憐這個孩子,就經常給他一些剩菜剩飯,魏文軒則幫老頭生火做飯,時間一長,魏文軒也就學會了修剪花草。
當年的先帝為了訓練兒子,將四歲的孩子扔進軍營,吩咐暗衛沒有生命危險不得出手,除了軍營中的將軍之外沒人知道這個孩子的身世,都以為這是個孤兒。
將軍說看他可憐便將他收留放到軍中,可是將軍對他卻非常苛刻,小小的孩子經常吃不上東西。
幼年的範鴻被選中到一支隊伍中,每天沒日沒夜的訓練,他經常看到被打的遍體鱗傷的那個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,
開始的時候那個孩子會哭,會鬧,後來漸漸的不哭了,挨打就挺著,再後來他便不再挨打了,冷硬的不像人,就是一個殺人工具。
範鴻想著這麽多年來帝王所經曆的一切,似乎從七八歲開始皇帝便已經沒有了笑容,多少年沒有笑過。
從什麽時候開始帝王又開始笑了,範鴻仔細回想著,好像是從皇後第二次進宮開始。
皇帝從那個時候開始便有看各種笑,謹慎的,小心的,討好的,無奈的,寵溺的,還有這一刻開心的。
魏文軒修剪完看著花道:“清嵐,怎麽樣,好看嗎?”
魏文軒等著雲清嵐誇他,他的修剪手藝可是當年特意學過的呢。
雲清嵐嫌棄的看了看那花,“這是什麽啊,上麵還有這麽多葉子呢,多煩人,就會批奏折,什麽都不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