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懸月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,被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,祁鶴樓過去拽著她往樓上走,道:“走了,還愣著發什麽呆?”
“我害怕。”
“有什麽好怕的?”
滕懸月突然站在樓梯間不走了,道:“祁哥,我想回家一趟。”
“你遛我玩兒呢?”祁鶴樓耐著性子道:“趕緊上樓,別磨磨蹭蹭的。”
“我……我尿褲子了。”滕懸月哇的一下就哭了。
“不是,你到底行不行啊?”
祁鶴樓伸手摸了一把臉,歎了口氣,又折下去把江晃的自行車推出來了,冒著冷風騎車送滕懸月回去。
祁鶴樓車騎得飛快,滕懸月雙手緊緊地環住他的腰,生怕被他給甩下去,她試探性地問了一句:“祁哥,剛才那個人,是你爸爸嗎?”
“嗯。”祁鶴樓最糟心的就是這事兒,祁勝是他親爹這事兒,夠他膈應一輩子,要是真能把身上的血抽幹淨來還給他,他還真會樂意這麽幹。
但是抽幹了血的話,肯定就沒命活了,可他的人生才剛剛漸入佳境,就在這個冬天,他生平第一次嚐到欲望是什麽滋味兒,他心裏還有個那個想執手到老的人,要真就這麽死了,他又實在不甘心。
滕懸月一想起祁勝就覺得不舒服,明明這兩人是父子,卻一點兒也不像,祁勝看上去就像個無賴,而祁鶴樓看上去是實打實的不好惹,但是因為相處的久的原因,滕懸月知道祁鶴樓的脾氣,所以她一點兒也不怕祁鶴樓。
“你跟他一點也不像。”
“我要是跟他像的話,我這會兒能立馬去死。”
等滕懸月換好褲子之後,祁鶴樓又騎著自行車帶她原路折回去,路上他不著調地說了一句,道:“除了你爸,還有哪個男人能像我對你這樣兒對你。”
“還有望哥。”
“誰?”
“陳望。”
“你他媽叫得還挺親啊。”祁鶴樓哼笑了一聲,道:“怎麽?他這就把你給收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