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麽一來次數多了,江晃就懶得打電話過去了,結果他一不主動打,他那個兒子也不主動打,這都個把星期了,兩人愣是一次電話都沒打過,就隻有微信上幾句不鹹不淡的問候。
——早安。
——午安。
——晚安。
“安個屁。”江晃盯著手機屏幕,低聲埋怨了幾句,隨即就關掉手機歎了口氣,氣都還沒歎到底,他那個剛熄火的手機立馬就又亮了,還伴隨著急促的手機鈴聲,是他兒子打過來的電話。
江晃還以為自己看錯了,揉了一把眼睛才接了電話,一開口就來了一句:“小白眼兒狼,終於想起了你遠方的爹了,你一天天的挺忙啊。”
祁鶴樓聽到他迷迷糊糊不太連貫的聲線,笑了一聲,道:“聲音怎麽回事?又出去喝酒了?”
“嗯,就半瓶,沒喝多少。”
“都跟你說多少次了,少喝酒,你倒好,一句都不聽。”
“你小子,管天管地,還管起你爹來了。”江晃笑了一聲,習慣性地從兜裏摸了支煙含在嘴裏,風大的原因,點了好幾次打火機才把煙點燃。
“亂說。”祁鶴樓也跟著笑,靠在窗戶口吸煙,道:“天地關我什麽事?我隻管你的事情,其他的我通通都管不著。”
“你那兒天氣行不行?我尋思著,過幾天給你挑幾件衣服。”
“你老給我買什麽衣服啊?我又不是沒衣服穿,你照顧好自己,少喝點酒我就謝天謝地了。”
江晃蹲在地上,用指尖在雪地裏一筆一劃地寫祁鶴樓的名字,不著調的笑道:“給你買那些衣服,都是情侶款的,你不要我可給別人了啊,到時候你再求著我要,就沒有了。”
“不行。”祁鶴樓:“我又沒說不要,你要是敢給別人的話,我就去搶劫搶回來,那你可得去局子裏撈我了,這樣多不好。”
酒勁兒上來之後,江晃眼前的世界搖搖晃晃的,他在祁鶴樓三個字後麵,又畫了一隻簡略版的豬頭,笑了笑,道:“混賬東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