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欞久呆若木雞地愣了片刻,心口不一地蹦出句沒好氣的:“你怎麽在這兒? ”
唐少棠:“……”
阮欞久語氣不善,唐少棠本想懟一句“阮閣主難道還要過問我的去處?”,話到嘴邊眼角卻瞥見被阮欞久打落在地的匕首,他輕歎一聲,不說話了。
阮欞久:“?”
老天爺什麽時候對我這麽上心了?
我白天在心裏嘀咕了句有點想……法,這晚上就給我送人來了?
唐少棠盯著地麵的匕首,淡淡道:“再不追,他就要逃出你的掌心了。”
他追的人是趙佑運,是在追查何趙兩家的恩怨?
聞言,阮欞久橫空出手,撒豆子似的甩袖向著趙佑運逃跑的方向拋出一把黑霧,信誓旦旦道:“哼,他跑不掉。”
糟!光顧著應付唐少棠,蟲子甩遲了。
不過就憑趙佑運那點三腳貓的功夫,應當能追蹤到……吧。
唐少棠:“……”
對話再一次陷入了僵局。
把天聊死這回事,阮欞久有的是經驗,他從容不迫地把話頭丟給了現場第三個人。
“你剛才喊那姓趙的什麽?”
旭哥哥是什麽鬼?
他名字裏有哪個字是旭了?
巧蝶:“!”
巧蝶像隻受驚的小兔子,聽他突兀地質問,嚇得往旁一閃,躲在唐少棠身後。
阮欞久對她說話的樣子雖談不上柔聲細語,卻也沒有對上趙佑運時那般含威帶諷的,至多是夾雜了幾分他慣常的不高興。巧蝶之所以怕他,還是為了先前那個餅和十文……
阮欞久:“?”
巧蝶哆哆嗦嗦半晌,隻偷偷瞄向唐少棠似是在尋求庇護。畢竟之前幫忙端餅的人是他,剛才出手相救的恩人也是他。
阮欞久順著巧蝶的目光看向唐少棠,唐少棠非但沒有回避,反而迎上了他的目光,眼底罕見的帶上了點挑釁的意味。阮欞久是來打斷匕首的,而唐少棠是匕首攻擊的目標,因此兩人不可避免地站得近,頂多不過一步之遙。這會兒這般一言不發地互相打量,氣氛著實有些古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