蓑衣翁在一旁淡定的看著,並不言語。他向來以為論說話水平,十文不比阮欞久好溝通。
何況,誰的屬下誰問話,也輪不到他插手。
阮欞久一眼瞧出白骨上的血漬早已風幹凝成黑色血痂,即知不是十文動的手。
何況十文動手不知輕重,也留不下這麽完好無損的手骨。
他心領神會,問:“有人?還都死了?”
十文仍在玩著手骨,點了點頭。
“我看看去。”
蓑衣翁眼中精光一閃,攔道:“閣主且慢,這上頭可有毒霧?”
阮欞久:“你也想去看看?”
沒毒你們去,有毒我們上,對吧?
蓑衣翁:“既然是老朽提的請求,怎能讓閣主隻身犯險。”他轉眸望向身後的人群,緩緩補充道:“老朽自是要同去的。隻不過……”他的視線不偏不倚落在唐少棠身上。
“你我若是都離開了,這人,恐怕就看不住了啊。不如老朽替閣主廢了他武功,也好過留下個莫大的隱患。”
阮欞久:“!”
蓑衣翁負手翻掌,向著身後三丈之外的唐少棠出手,掌風裹挾著逼人的殺氣,毫不留情。
唐少棠微微側了側臉望過來,分毫未動,卻見衣袂翻飛,一道熟悉的身影落於身前,對上了這一掌。
阮欞久略一施力,將蓑衣翁逼退兩步。
他壓低聲音冷冷道:“蓑衣翁。”
蓑衣翁卻是笑了笑,道:“阮閣主不肯領老朽的情就罷了,何必動怒。”
命留著,不廢武功不封穴連毒也給解了。
這位阮閣主還真是會心疼人啊。
“此人不容小覷,閣主既不願傷,帶在身邊可好?老朽也好替你看著。”
留一枚護身符在身邊,同闖毒障才能保自己周全。
阮欞久:“……”
蓑衣翁要帶唐少棠同行?
阮欞久若有所思。
他原不打算帶上唐少棠,可如今一看蓑衣翁陰損的手段頗多,就算本人不在,這麽多屬下在呢,指不定會不會趁著自己離開時對唐少棠下手。如此,還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底下看著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