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陽已沉,落日深深,織田作之助避開人群,悄悄地回到住處。但青年好像做了無用功,因為他的住處已有人在等待他。
森鷗外看了眼外麵的天色,紫眸中含著笑意,打趣偷偷摸摸回家的青年,“呦,這麽早就回來啦?”
織田作之助沒理會惡趣味的某人,走進浴室洗了個涼水澡。簡單的洗漱之後,織田作之助穿著浴衣坐在沙發上,發絲還在滴水。
“繃帶別帶了。”
“這樣顯眼一點。”
森鷗外站在青年身後,將一條幹燥的毛巾蓋在青年頭頂,手指輕柔地侍弄著青年柔軟的紅發,“你打算博取誰的同情?”
織田作之助仔細想了想,太宰亂步懂事又聽話,朋友同事們很友好,敵人根本不會心慈手軟,那他眼睛上的繃帶是有點多餘哦。
森鷗外便笑了,這孩子一向精明,卻也總是在該聰明的時候犯傻,“你和德川晉彌怎麽回事?”
織田作之助不是很想談論關於德川晉彌的任何話題,手指動了動,他低聲說:“就那麽回事。”
“回來得那麽早,是沒開始,還是結束的太早呢?”森鷗外透過青年寬敞的衣領,掃描青年身體上殘留的緋色痕跡,意味深長地說:“織田,這種事情還是早些治療才好,不要害羞,我又不會笑話你。”
織田作之助麵癱著張臉,說出了同樣紮心的話語,“情人無數,但至今沒子嗣的您,才更應該檢查身體……嘶,疼,林太郎,你輕點。”
森鷗外狠狠地揪了把青年的頭發,在青年的求饒聲中不滿鬆手,“我們不律是感覺到孤獨了嗎?那父親給你生個弟弟陪你?”
織田作之助乖乖地任由男人拿他的頭發撒氣,像個小鵪鶉不敢應聲,直覺告訴他最好不要附和怒氣狀態的首領。
森鷗外在將青年的紅發弄成雞窩之後才勉強順氣,他把吸飽水分濕潤的的毛巾扔到了浴室,重新換了條幹燥的毛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