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幾個活人的城市裏,自由穿梭的風好像都停止了,溫時迎上主持人滿載笑意的眼睛,手腕一動,高高拋出了骰子。
“不!”周鹿鹿目眥欲裂。
沒剩多少距離了,但凡拋出一個二以上的數字,後果不堪設想。
包括節目組在內,先前拍攝和關注的重點全部放在玩家們的身上,誰也沒有注意到小稻草人飛去離骰子不遠的正上方。
奇怪的**無聲地滴落在骰子表麵,它沒有眼淚透徹,顏色微微偏暗……是汙染源。
茶話會後,利用和阿喪交換的血液,簡清嶸實現了體內汙染源的新一輪進化,從前他隻能控製含有汙染源的生物,如今發展為小幅度地控製死物。
簡清嶸剜出一隻眼睛陪著溫時,本體還在療養院進行不斷的升級,他短期內的目標是要利用汙染源實現大麵積地控物。
先前在摩天大樓,溫時交代的便是這件事情,讓他在最後一段距離時,控製骰子的點數,越小越好。
咕嚕。
骰子應聲落地,轉得比之前都要頻繁,滾動了好幾圈才停下來。
這一刻,玩家的心跳幾乎跟著停止。
“是一。”主持人湊過去一看,和玩家的慶幸不同,他頗為惋惜說:“太可惜了,要是再多兩個點,大家就可以離開蜃景了。”
他等這個環節等了很久,被炸飛到天上時,還都在期待著,此刻迫不及待采訪溫時:“亞倫先生,是什麽讓你選擇在這個時候擲骰呢?你死了都要愛的做人原則呢?”
溫時帶給節目組及觀眾憋屈的時光回溯之旅,讓他們到現在都沒緩過勁來。
“叫我親。”
主持人一愣。
溫時這個時候居然還能笑得出來,聲音陰狠而輕柔:“你的親還有一個做人原則,討厭被逼著進行抉擇。”
不再理會主持人後續刁鑽的提問,他一言不發轉身上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