酷熱,煩躁,沉悶。
火車竟然開出了電動車的顛簸感,溫時閉著眼一言不發很久了,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,究竟是睡過去了,還是熱昏過去了。
最清醒的要數曆南,每隔一段時間,他還會去水池邊灌水給水缸填滿,氣溫太高,水缸的蒸發速度也更快。
加水的時候,曆南細致觀察了一下玩家的截肢麵,那裏已經結了一層厚重的黑疤,疤麵形似樹的年輪,一圈接著一圈,每一條痕跡上麵都有類似黑色小蝌蚪的東西在遊動。
……行走的詛咒。
曆南腦海裏莫名跳出這個想法。
噠噠噠。
曆南回過身,箱子裏的老太太不知何時露出半截身子,一邊慈祥地給溫時扇風,一邊身子微微側向曆南的方向。
她不喜歡與人對視,視線一直是瞄著地上,唯唯諾諾的舉止,卻讓人心中一陣發緊。
剛剛的聲音是老太太在敲擊行李箱的拉杆,她在提醒曆南不要多事。
曆南接收到了警告,坐回了原位。
他不動聲色地思考對方的能力是什麽,除了個別稀有技能,第一公會幾乎掌握了所有玩家可能具備的技能,曆南沒有在其中找到相似的。
“黑血,咒術……”他忽然想起從前下的一個副本,其中倒是有一個npc有相似的特征。
故事的大背景將其定義為:巫。
“前方即將到站普豐坨,本站停靠三十分鍾——”
火車的廣播響起,給死氣沉沉的車廂注入一絲活力。
高溫狀態下的普豐坨,帶不來絲毫陰涼,但玩家至少可以短暫擺脫滿乘車的眩暈感。
導遊小姐早就第一時間站在門口,拍了拍手說:“請大家做好準備,在我離開後的半分鍾,開始奪旗!”
溫時汗涔涔地從**爬起來,躺太久導致頭暈眼花,等視線恢複後,問:“對麵車廂沒有導遊,他們要怎麽知道這個遊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