導遊小姐展露出罕見的同情心,轉身去結清尖叫屋的參觀費用。
一名男玩家忽然說:“夕陽鎮作為著名的養老小鎮,醫療一定做得相當不錯。相信隻要器官損毀得不是太嚴重,可以接上。”
溫時循聲看過去,曆南帶進來的三人裏,他隻對錢來也印象比較深刻。小旻個性活潑,雙方沒什麽交集,另外一個就是剛開口的男玩家,付知許。
平時像個悶油葫蘆的人,一開口當真是石破天驚。付知許並沒有被平,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開始為受傷的玩家著想。
麵子比不上身體的完整性重要,有被平的人聞言蠢蠢欲動,最後索性直接問售票員:“能幫我們……”
如果自己上去撿的話,等於再進一遍尖叫屋,風險太高,現在隻能看售票員願不願意幫忙。
“住口!”售票員麵色一變。
都已經丟人成這樣了,也沒什麽好顧慮的,這人繼續說道:“侵吞他人的遺失物品是不對的。”
售票員職業假笑都懶得維持了:“想要再度光臨尖叫屋,請繳費;還有,你們幾個窮鬼,有錢去醫院嗎?”
玩家沉默了。
付知許今晚很反常,他不知道在想什麽,幫腔受傷群眾:“先把東西還回來,我們可以和醫院商量一下,行不行另說。”
售票員拿出暫停營業的牌子,開始送客,“死了這條心吧,這裏的醫院價格昂貴,你們負擔不起。”
一群人差不多是被趕出來的。
夜風涼得人想流淚,特別是一些玩家和影子,感覺某個地方正在鑽風。
蟲人送上人性化的關懷:“你們可以加入蟲……”
“閉嘴吧。”有人打著顫音拒絕。
考慮到他們現在心情不好,蟲人也沒有回嘴。
回去的路上,導遊依舊走在最前麵,曆南常年掛著一副溫柔的笑容,現在看到溫時,笑起來略有些艱難。恐怕以後每次看到這個人,他就會想到那一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