滿腦子的臥槽和驚呆了的感歎交替中,溫時脫離了嗆人的煙霧彈霧氣,近乎機械式地奔跑著。
“快到了。”小章魚發出提醒。
溫時聞言一個抬眼,看到了正前方的集裝箱。
先前他剛下負一層時,一出電梯門就看到過這些箱體,它們的存在預示著這一次沒找錯路。
一鼓作氣衝了過去,溫時連續按了好幾下電梯按鈕。
同時他扭過頭看向後方,昏暗的走道中暫時瞧不見羊首保安的蹤影,直到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,溫時屏住的呼吸才重新恢複正常。
還剩下最後一分多鍾,遊戲做了回人,沒卡在這個節骨眼讓電梯再生事端。
轎廂平穩上行,平穩地停在了一樓大廳。
老舊的電梯門在停下後沒有立刻打開,小章魚觸手變長了一些,從溫時肩頭跨到了老太太肩上,完成了一個過度。
溫時:“等我手術完,一起再去探索也不遲。”
變色龍的話半真半假,關於負二層的危險並未誇大。
小章魚道明殘酷的事實:“從先前我們遭遇的危險看,所有的設計都是針對你,兵分兩路,我先去探路要安全一些。”
溫時沉默了,把黑色禮帽扣在了體型變大的章魚頭上。
“……”說得很好,下次別說了。
禮帽如同一頂封印神器,章魚乖乖安靜閉嘴。
電梯門開了,少年提著鋼管站在外麵,鋼管一端還有新鮮血跡,紫紅的顏色,應該是遇到了某個怪物。
鋼管正好直對著電梯裏麵,溫時反射性後退了一步。
少年嗤笑:“瞧你這點膽量。”
“乖孫,我讓他等著的。”老太太在後麵幽幽解釋了一句。
溫時稍微一想,就明白了對方的用意,不再耽擱地快步出電梯,大步流星朝手術間走去。
少年的手術在第二場,此刻一並朝手術間走去,對於溫時,他向來是見縫插針地要譏諷兩句:“剛才說錯了,你膽子挺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