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憋悶,又醉了酒,前半夜玉衡拽著逍遙仙東拉西扯,後半夜不知怎麽,提到殷淵,又哭又笑。
玉衡抱著逍遙仙不肯撒手,嘴裏全是“對不起”,不知是在和誰道歉。
逍遙仙把玉衡放平在**,四下漆黑,已無月光皎皎。
他道:“不必道歉,是我對不起你。”
隔日後晌,玉衡睜開眼睛,逍遙仙坐在榻邊,手上端著清粥,道:“醒了,先吃些東西,小心胃疼。”
玉衡把被子拽過頭頂,劈頭蓋臉蒙住,想到昨夜喝完酒後的傻樣子,心道:瘋了瘋了,丟死人了。
逍遙仙把玉衡從被褥裏揪出來,笑道:“一身酒氣,就別再往被子上蹭了。再說了,你什麽樣我沒見過,收拾收拾,咱們該走了。”
玉衡坐起來,端起粥兩口便灌完了,玉衡揉揉小腹,酒這東西著實傷身,胃裏頭痛。
這些日子他胖了不少,尤其腰腹處,腰帶都換了兩根。
屋中並無多少物件,逍遙仙在房中收撿。
玉衡說要去外頭溪邊梳洗,逍遙仙叫他收拾完直接到村西,他們順著外路朝西,能到人跡罕至的五秋山。
結果,逍遙仙在那等了玉衡一炷香,才見人抱著手臂,齜牙咧嘴的回來。
玉衡仙君:“方才我在溪邊洗臉,大約是酒還未醒,直接栽進去了,摔傷了胳膊……”
說完,玉衡要接逍遙仙身上包裹:“我們走吧……”
逍遙仙拽住玉衡手臂,隻見從肩膀到小臂一道血口,衣裳劃開黏在肉綻的口子上。逍遙仙臉色一變:“這是摔出來的?”
玉衡摸摸鼻尖,頗有些心虛:“嗯……”
逍遙仙在玉衡手臂上拍了一下,疼的人吱哇亂叫,逍遙仙磨牙道:“又多管閑事,昨日同你說的,全都是廢話!”
玉衡見逍遙仙生氣,自知瞞不住他,索性也不裝了:“逍遙,若我真因旁人閑言碎語,真成了那冷血無情的爛人,見著惡匪凶煞避而遠之,豈不真應了他們的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