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衡不對勁。
自他醒了,已過半月,人終日屋中一坐,鬱鬱寡歡,茶飯不思,一頓用的極少。
玉衡呆坐,九嬰就在旁忖頭癡瞧。玉衡呆坐一日,九嬰在旁不言不語,就看他一日。
逍遙仙將九嬰拽出來,道:“你沒覺得他哪裏不對?”
九嬰道:“啊?哪裏不對?”
逍遙仙道:“憂思鬱躁,鬱鬱寡歡。”
九嬰不以為意:“那又如何?師兄一向如此。”
放屁!
逍遙仙磨牙咽下二字,冷笑道:“這煩躁憂慮,可使肝鬱氣滯,有些並症。”
九嬰被唬得一愣,道:“……那如何治?可是要何珍草?”
逍遙仙擺手:“這大可不必,你隻要琢磨些叫他開心的事便好。”
“……”
九嬰眼睛一亮,晴空冬日,冷風颯颯,他還甩出那柄金羽扇搖了搖,道:“那不簡單,包我身上。”
逍遙仙心中猶疑,卻見九嬰篤定,將信將疑應了。
當日夜中,逍遙仙睡在偏房,夜中睡得並不踏實,總聽外頭不大安生,似隱約還有古怪聲響。
深更半夜,逍遙仙向來膽子小,縮縮脖子捂耳睡了。
隔日,玉衡確是未起床呆坐。
他人在**起不來身,呆坐成了懵躺。逍遙仙過去同他說兩句話,玉衡倦的睜不開眼,閉上又是一日。
逍遙仙往玉衡脈上一摸,當即大驚。保身藥熬了一天,給玉衡灌了五頓,忙的腳不沾地。
饒是如此,九嬰還敢上來邀功,道:“昨日師兄可是開心,快活得全身亂顫,都喜哭了……”
逍遙仙大怒:“滾!你莫在這添亂!我是說叫玉衡開心,你做這等事,哪是叫他開心,那是叫你自己開心!”
九嬰不解道:“師兄為何不開心?”
“我扮做百花仙同他恩愛,他既心悅那女人,便應從此事中覺得快活。你瞧我,我喜歡師兄,便覺得同他歡好,是人間快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