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行好歹彎了很多年了, 平時閑來無事的時候，也看過一點耽美小說，知道一點同性戀裏的暗語, 因此大表哥此言一出, 他就知道表哥想錯了。
表哥覺得他是下麵的, 所以叮囑季寒哥別傷了他。
顧行怎麽說也是看過原小說的人，知道季寒哥才是下麵的那個, 隻是……他穿書以後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, 季寒哥不會也由0變1吧？
顧行神色驚恐。
季寒皺眉，伸手捏住他的下巴, 不悅道，“你也覺得我會家暴你？可我從來沒對你動過手。”
他在陳述一個事實, 話裏甚至帶了一分不易察覺的委屈, 我從未對你動過手，你怎麽能覺得我會傷害你？
顧行趕緊用一隻手握住季寒捏他下巴的手, 語氣無奈, “不是不是, 我沒覺得你會家暴我，我是想到了別的事。”
季寒仍不鬆手, 反而湊的很近, 眉目鋒利語帶逼問, “你想到了什麽，跟我說。”
顧行拉下那隻手, 對方掌心都是涼的, 於是他把手捂在自己手心, 然後小心翼翼的把自己剛剛想的東西問出來, “季寒哥, 你是下麵的還是上麵的啊。”
季寒一時間沒明白這句話是什麽意思。
挑了挑眉發出一個疑問的音節，然而一看見顧行臉側的薄紅，如電光火石般，他就明白了。
於是神色驟然放鬆下來，臉上帶著幾分笑意，挑挑眉問顧行，“我都行，看你是上麵的還是下麵的。”
顧行很不好意思在大馬路上聊這個，幸好季寒家馬上就到了，兩人踏上樓梯，他拉著人快速的往屋裏衝。
他不說話，季寒也不逼著他立馬回答，直等進了家門，他才猛的按住顧行的肩膀，把人壓在門上。
湊到他脖子邊吞吐氣息，“問你呢，你是哪邊的？”
顧行很不好意思，黑夜遮不住他全部發紅的臉。
他伸手攥住季寒的腰，語氣輕但在安靜的房間裏依舊分外清晰，“季寒哥，我是上麵的，你可以讓讓我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