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的月亮都安靜了。
時瓏嫩嫩軟軟的臉頰搭在虞疏的肩膀上, 在他的耳側靜靜的呼吸,香味籠罩在他身上。
虞疏低低地笑了起來。
怎麽會有這麽傻的人。
他是來殺時瓏的。
時瓏卻是來抱他的。
時瓏笨拙地在他寬厚的背脊上拍了拍:“沒事沒事,都過去了。”
他跟哄小孩兒似的, 輕輕地說道:“你父母會在天上看著你呢, 就像月亮一樣。”
是嗎?
一定是吧。
不然月亮為什麽會照到他身上。
沉屙被撫慰。
舊傷被治愈。
這麽多年, 虞疏也習慣了一個人。沒想到有一天,會有一隻漂亮的傻兔子一頭撞進了他的心上。
時瓏抱完他也沒回去,坐在了虞疏旁邊, 兩條腿乖乖地並攏,軟綿綿的身體貼著虞疏結實健碩的手臂, 雪白的深色的皮膚對比鮮明。
時瓏轉頭看他,小聲說道:“可以請你再講一講關於黃金權杖的事情嗎?”
想到這關係著他的傷心事,時瓏咬著嘴巴, 立刻補充了一句:“如果你不想說的話也沒關係。”
虞疏垂下眼眸,捏了捏時瓏雪白的耳垂,上麵還帶著白天耳夾留下的紅痕:“都這麽久了,沒什麽不能提的。”
獵豹被小兔子馴服,收起了利爪,像是一隻大貓,懶洋洋地蹭著暖絨絨的小兔子。
虞疏的聲音低沉磁性, 在時瓏耳邊慢慢地響起。
“我父母是在我十八歲的時候被殺死的,在這之前, 我一直以為他們隻是一對平凡的夫妻, 做著普通的工作, 過著隨處可見的生活。”
“直到他們去世, 回憶起過往的經曆, 我才發現他們的與眾不同。”
“我們每年都會搬一次家, 每過兩年會換一所學校,甚至換個城市。”
“當時我父母的說法是因為工作調動,現在想起來,應該是躲避仇人的追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