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晴空萬裏,五月中旬,天氣驟然熱了起來。
穿上西裝外套嫌熱,不穿嫌冷的天氣裏,周慕時有些後悔沒有聽靳陽的話,挑一件馬甲在辦公室裏放著。
這幾天的工作量有些繁忙,跟前段時間閑的幾乎不用上班的日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工作的時候,半點都不敢走神,緊趕慢趕的忙活一天,才有可能在下班之前處理好手頭上所有的工作。
他現在可不是當初的孤家寡人了,回到家裏“老婆孩子熱炕頭”的小日子可比在冷冰冰的辦公室裏麵對著一堆數據舒坦的多。
下午三點半,周總打著哈欠給自己灌了一杯咖啡後,略感頭痛。
倒不是因為工作愁的,就是生理上的頭痛,不知道是不是著涼了有點想感冒。
連一杯濃咖啡灌進去都沒什麽作用,頭痛夾雜著濃濃的困意,讓他不停的想打哈欠,可手頭上的工作是要好好做的,哪裏有時間讓他躺一會睡個覺。
再說中午吃飯的時候,明明他也擠出時間來稍微眯了一會了,現在困成這樣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。
周慕時瞧了一看電腦上的日曆,今天才周四,要是周五就好了,硬撐著下班回去之後還能休息兩天。
又一個哈欠打出來,眼角裏被逼出了一兩滴眼淚。
硬是揉著眼睛,看著手頭上的文件,認真分析數據。
真正敲醒周慕時這糟糕的狀況的,是周慶文打過來的一通電話。
“喂,爸。”周慕時隨手接了,開的免提,手上還在忙著敲擊鍵盤。
隻聽得電話那頭說:“您好,請問您是周慶文周先生的兒子嗎?”
說話的是個年輕女性的聲音,周慕時覺著自己原本就已經很疼的頭,現在變得更疼了,誰知道他那不省心的爹,這次又搞大了誰的肚子,還是說出去嫖·娼被人家仙人跳了。
“對,我是,請問您是哪位?”他皺著眉頭麵對著電腦屏幕上的一堆數據圖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