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慕弦從飛機場直奔醫院,到醫院的時候,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鍾,整顆心揪在一起生怕他爸出了什麽事。
問了病房,顧不得歇一下,匆匆上了樓,一把推開門......
周慶文正跟漂亮的女警察有說有笑,說好的被人捅了一刀快死了呢?說好的為人正經,之前的一切都隻是迷惑敵人呢?
你這個糟老頭子,現在還握著人家姑娘的手又怎麽講?
周慕弦有些淩亂,他緊趕慢趕半刻都不敢停歇,一個大男人坐在飛機上稀裏嘩啦的哭了一通,讓別人看了笑話,現在竟瞧見他爸躺在病**撩妹......
“咳,慕弦你來了,我忘了給你打電話說不用過來來著,醫生說我沒有什麽大毛病,養上個把月也就好了。”
周慕弦含混的點了點頭,他身上還穿著上班穿的西裝,連工作牌都沒有來得及摘下來。
“嗯,那...那您就先歇著吧,我回家去給您收拾一下需要住院用的東西。”
周慶文有點不自在:“那什麽,不用了,都收拾過來了,慕時剛走,你要不也回家歇著去吧,坐了好幾個小時的飛機累壞了吧。”
他踉踉蹌蹌的從醫院裏出來,之前在路上跑的太快,現在小腿肚子不住的打顫。
入夏了,夜風已經沒有那麽涼了,沿著人行道往家裏走,心裏洶湧澎湃的心情不是驟然能止住的。
他下意識的掏出手機來要撥陳笙的電話,可知撥過去了一秒,便又趕緊掛掉,對方連提示音都收不到。
他現在的有什麽理由給陳笙打電話呢?
他們原不過就是炮友關係,現在連炮友都不是了,他心心念念的人已經出來了,哪裏還有周慕弦什麽位置。
城市裏的空氣不是很好,夜晚的星空都朦朦朧朧的,什麽都看不清楚。
周慕弦到便利店隨便買了點吃的,塞進肚子裏去,他是個對自己極負責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