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書程被氣笑了,他雖一早便料道了,可沒想到這些年過去了,遇著這樣偏心的事,還是讓人覺著難受。
“爺爺是知道的,我媽雖說是改嫁到了沈家,我也在沈家住著,可也隻是住了一年,那故去的老沈總,怎麽可能把他的公司交給我?不在其位不謀其政,我既然在沈氏集團沒有股份,也沒有一官半職,怎麽能去插手人家公司內部的事情?”
老爺子低頭吃著他的飯,沉聲道:“話雖如此,不過你這些年跟沈氏集團的沈總一同長大,也是能說上話的。”
林書程扯了扯臉上的肌肉:“別跟經商的談感情,談感情傷錢,這公是公私是私,爺爺從前根我爸說這些我都記著呢,不敢丟,也不敢忘了。”
老爺子手上的銀筷子“啪”的一聲搭在了白瓷碗上,清脆的聲響在餐廳裏閑著格外的明顯。
所有人具是一愣,獨獨坐在老爺子對麵,飯桌的最下首的年輕人一臉淡然,繼續喝著他的湯。
林文麗急了,再也耐不住脾氣,嚷嚷了起來:“不是,你是什麽意思,現在是擺明了不顧我們家的死活了是吧?”
林書程用一種覺著很奇怪的眼神望向她:“姑姑說這話我可就聽不懂了,什麽叫不顧您家的死活了?”
“讓你給我們說說情,你都不肯,還說不是不顧我家的死活了!”
林文麗今年小五十了,是在富裕家庭理長起來的,從來沒有吃苦受罪過,昂貴的化妝品養著的皮膚光潔的很,看上去也不過三十五六歲。
五官瞧著跟林書程是像的,甚至比她的親生兒子還像,隻是再清麗的臉也經不住一頭火紅的小卷長發,濃妝豔抹,她揮舞著大紅色的鑲著鑽的指,張牙舞爪的樣子,像個市井潑婦。
“說情?讓我說情?姑姑是不是沒有鬧清楚求人和指使人的區別?我是您家的貓兒狗兒嗎?還是說姑姑是你養著我給我飯吃了?又或者給我付工資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