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連兩天,許青與都在下班後,匆匆趕回公司。
許靜早早等大樓底下等著,她穿得單薄,路燈照得她麵色慘白一片,不知是被風吹的、被氣的、還是病痛又犯了。
許青與看著,心頭一酸,戀情被發覺的恐慌都忘了,他快步走到許靜麵前,張了張嘴,聲音還沒出來,就被一巴掌打在臉上。
許靜用力不小,直接把許青與的身形都打歪斜了,他半響站直,臉上火辣辣的疼,人也愧疚地不敢抬眼,隻低低開口:“媽……”
“別叫我媽!”他剛開個頭,就被許靜截斷。許靜的聲音很冷,帶著憤怒傷心到極致的顫抖,她人也是抖的,傷人的話語就從那被凍得發紫開裂的唇裏冰碴子般抖落出:
“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!”
黃煜推開門,一眼看見主位上的張父,和上次偶遇的和顏悅色不同,此刻他兩條毛蟲一樣的眉毛皺著,對著一邊陪著幹笑的黃有為,一臉的不耐和火氣,此刻見包廂大門推開,他先看見進來的女兒,神色稍鬆,又馬上看見其身後跟著的黃煜,立刻又繃起臉,神色陰沉下去。
“過來坐。”張父平平招呼一聲,點了下椅子,張穎便過去,坐在他左手邊。
黃煜自然不會以為這句話的麵向對象有自己,再者他本來就是來賠罪的,便站在門口,安靜地等待發落。
誰知那張父,沒看到人似地,扭頭把黃有為也晾下,隻問張穎:“怎麽上個洗手間,還把臉弄紅了?”
“悶,出去吹了吹風。”
“大冷天吹什麽風?感冒了怎麽辦?”
父女倆一來一去,黃煜被晾在門口,最後還是黃有為不尷不尬地開口,招呼他:“黃煜,過來。”
黃煜便向前,他沒坐黃有為身邊,而是隔了兩個椅子,坐在差不多和張父對麵的位置。
張父和張穎還聊著,張穎都有些局促了,抱歉地看了黃煜好幾眼,但最尷尬的還是黃有為,他放低姿態半響,也沒得到張家一個對合作項目的點頭,現在是又著急又氣惱,轉眼看到黃煜木頭似地坐在門邊不動,又瞧見張父麵前茶杯空了,便是遷怒過去:“黃煜,還不給人倒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