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淩寒正在召開董事會,接到傭人的電話火速趕回別墅。
他推開門,看到的就是沙發處坐著的紀然。
紀然的臉慘白如紙,眼神空洞無光,完全沒有任何聚焦,看起來特別嚇人。
醫生站在他身邊,正在和紀然說著什麽,可紀然始終都沒有回答,表情很呆滯。
夜淩寒走到紀然身邊,發現他不是沒反應,而是渾身都在瑟瑟發抖,抖的就像是風雨中搖搖欲墜的樹葉。
看到這樣的紀然,夜淩寒的心一下子揪起來,疼得難受。
他蹲在紀然身邊,伸手想去碰他的臉,可紀然的臉白的嚇人,像是稍稍用力就會碎掉的瓷器。
夜淩寒心裏更難受了,他沒敢去碰紀然的臉,而是握住他的手。
他的手冰涼冰涼的,沒有多少溫度。
夜淩寒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,披在他身上,把紀然用力擁入懷裏:“然然,我在呢!沒事了!真的沒事了!”
紀然猛地回過神,一頭紮進他懷裏,一隻手攥住夜淩寒胸前的襯衫,渾身抖的讓人心疼:“阿寒!我害怕!甘少他要殺了我!他還想殺了我肚子裏的寶寶!”
“你血口噴人!”被保鏢壓到一旁的甘銳厲聲道:“紀然,是你陷害我!我根本就沒推你!”
紀然身體猛地哆嗦起來,用力點頭道:“是我的錯!都是我的錯!是我陷害甘少!不是他推我的!真的不是!”
紀然承認是自己誣陷甘銳,可是夜淩寒卻一個字都不信。
他覺得,就是甘銳威脅紀然,讓紀然被迫背上黑鍋。
夜淩寒從地上站起來,攜著一身寒氣走到甘銳身邊。
甘銳以為他來給自己撐腰,殷切的看著他,委屈的話還沒說出口,夜淩寒一巴掌摑在他臉上。
甘銳的臉重重地偏到一旁,臉上鼓起五道紅印,嘴角都開裂流血。
他瞪大眼睛,不可思議地看著麵前的男人:“夜少,你為什麽打我?我說的都是實話!我根本就沒推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