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是先前那位神子——漻?
“請……”挽君衣本想問她有何事,但見其手中提著藥壺,心下即是了然。怕是這位神子已然提醒過某傻瓜莫要留宿走廊,可未能入得其耳罷。
果然,漻尷尬地笑了笑,說:“我提醒過赫青大人,亦料想到或許會出現此般情況。”
“既料想到,昨夜為何不將她帶走,你應是曉得此地之寒氣於常人而言……”
戛然而止。
因為挽君衣驚覺自己是在發無名火,眼前的神子其實並無這份職責,而此事之根源說到底還是在自己……
“門口有光雪石,多少會驅散些嚴寒,赫青大人又內屬火相,我想應是不會有什麽大礙。不過,我確實有點想當然了,應該多勸一勸她的。”漻笑笑,聲音柔和似水,乃是開導她不要太過自責,也不必介意方才之事。
“多謝。”挽君衣垂眸,心下實是五味雜陳。
漻輕輕搖了搖頭,示意不必如此,且將藥壺置於桌上,又看了眼麵色已恢複如常正熟睡著的赫青大人,笑道:“看來無需這藥了,隻是雪寒症會反引內炎,還是要用其他藥來調理才是。嗯,君……”
“我姓江。”
微怔,漻頷首淺笑,說:“我名為漻。江姑娘,可方便與我去抓些藥來,我想此事交由姑娘來做更穩妥些。”
挽君衣本也是打算去尋些藥材,自不會拒絕,隻是有點擔心塌上這傻瓜。她不知離朝何時會醒,醒來後不見自己又會如何。
見其目光凝於榻上,漻心下了然,遂出言寬解:“赫青大人那位同行者應是起了,想必也是要來尋赫青大人的。”
意思是不必擔心,喚周軒過來,其自會看護好離朝。
聞言,挽君衣輕輕點了頭,但在隨漻離開前,她再次號了離朝的脈,之後為這傻瓜蓋好了被子才稍微安了些心。
“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