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!我根本不能給他做不在場證明!我們兩個人在酒吧裏是分開的,出了晚上八點進酒吧和最後十二點出酒吧,我根本沒見到齊恒嶽,我隻是主觀認為他在那。”周往握緊了拳頭。
齊恒嶽完全有可能半路離開。
“如果他和王思銘的死有關,那陸俊宸呢?許海桐呢?這可是個連環殺人案。”周往緩緩往後退了幾步,直到腰背硌到了齊恒嶽的辦公桌上,他才一個冷顫停了下來。
他深吸一口氣閉眼,這些天來所經曆的每一個細節都在這一瞬間湧進腦海裏,所有的記憶如同已經泛黃的紙頁,不停地翻動暫停。
“跑車?”周往突然一愣。
“陸俊宸的屍體是用跑車運的,齊恒嶽……他有輛勞斯萊斯。”
周往緊緊握拳,活躍的腦細胞被全部調動起來,他需要找到決定性的證據,支撐這個荒唐的猜想。
“如果他去過東郊,車輪上一定會沾有東西,可是時間都過去這麽久了,車子一洗就什麽都沒了……”周往呆愣愣的,大腦裏的翻湧與表麵上的遲疑完全相反。
“那他的鞋子呢?”他心裏一磕。
“不管了,總得試試能不能找著。”周往深吸一口氣。
下一秒,他彎著腰,立馬鑽到桌子底下去。打開手機的手電,開始從左到右一點一點仔細端詳齊恒嶽踩過的地板。
就快到桌子最深處的時候,手電不經意移動到了木板邊緣的區域,一塊指甲蓋大小的、被踩碎沾在地麵上的汙漬,立刻衝進周往的瞳孔裏。
“混有細沙的黑土?”周往所有的動作跟著一頓。
那是東郊地區特有的東西。
原來齊恒嶽去過東郊魚場!
桌子底的邊緣部分本就是最難打掃的角落,如果齊恒嶽整好穿著沾滿這種黑土的鞋子蹭到了這個地方,保潔打掃得不幹淨,很長時間之前的印子也能留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