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北川醒了之後恢複地比較快,一個星期後就能下地了,也能自己吃飯什麽的了。
他爸媽公司非常忙,而且因為趙敏開槍傷人的事,也不停地在和公安局那邊進行交流,最閑的就是我,所以我和他媽媽說了,每天晚上過來陪床照顧路北川。
中間燕容、張佳萊、胖子都來看過他,又過了一個禮拜,路北川終於出院,回學校去上課。
“你還真的沒和我吵架了。”上寢室樓的時候,路北川毫無預兆地來了這麽一句。
我心裏頓時非常複雜,笑了笑:“你現在是傷患,怎麽好意思和你吵,太喪心病狂了吧,以後你想怎麽著就怎麽著吧,我說了這話的,大丈夫一言九鼎。”
路北川突然就止了腳步,認真地看著我的眼睛:“我不會欺負你了,真的不會了,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。”
我不知該說什麽好,隻是扶著他進寢室去。
慶祝他出院,寢室一起出去下館子吃了頓晚飯,路北川變了個人似的,話少,還斯文。
“表哥你是不是有話要和秦歌說?一直瞅他。”張佳萊問。
路北川看了張佳萊一眼,淡淡道:“吃你的飯。”
胖子啃著個雞腿朝路北川說話:“北川,你那個對象要轉我們班上來了,你知道這事嗎?”
我夾菜的動作滯了一下,很快又恢複正常,偷偷看了眼路北川,不知道為什麽,感覺他臉色突然又不太好的樣子。
“傷口痛了?我把你的止疼藥帶了來,要吃嗎?”我問他。
路北川盯著我好一會兒,才說:“沒事,傷口沒痛,已經好得差不多了。”
胖子的消息是對的,第二天早自習的時候,教室裏多了個漂亮女生,正是燕容。
她就坐在路北川旁邊,和他隔著不到半米的過道。
兩人很是熟絡地打招呼聊天。
課間,張佳萊把我拉到走廊上,悄咪|咪和我說:“我表哥很大可能是要和燕容結婚的,他為了你挨了這一槍,當初怎麽對你,都算還了,你別和他吵架了,你們一吵,其實我兩個都心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