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褚棣荊才緩緩地道:
“鍾牧,你說,朕若是將立後的事情交給禮部,他們會將朕的婚期訂到哪一日?”
鍾牧一怔,思忖著道:
“奴才鬥膽猜想,禮部會訂在下月十五,那一日正好是陛下該去檀香山休沐的日子,若是立後大典選在那一日,百姓會以為是陛下在為他們祈福,對陛下的名譽極好。”
“下月十五?”
褚棣荊垂眸,淡淡呢喃著道。
今日已是月末了,到下月十五不是隻有短短二十日了。
二十日,若是要瞞著黎言,恐怕,不太可能。
可若是不瞞著黎言,他是決計不會接受自己一邊立後,一邊再把他鎖在身邊的,到時候,黎言甚至會不會用性命相逼?
褚棣荊暗暗歎了口氣,他已經能想象到,黎言哭著求自己放過他的樣子了。
褚棣荊明白,他一旦立後了,再把黎言留在身邊就等於是在屈辱他,但是要他就這樣放了黎言,怎麽可能呢?
褚棣荊深邃的眸子深了又深,他知道,黎言不會接受這樣的結果,但是他能有什麽辦法呢?
隻能先瞞著黎言了。
“鍾牧,你吩咐下去,務必要把朕下月立後的消息瞞著黎言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鍾牧低低地應了,他知道了,褚棣荊這是要瞞著黎公子的意思。
他終究還是選擇了他的野心,放棄了黎言。
不過鍾牧並不意外,這不就是褚棣荊嗎?
可雖說是瞞著,但褚棣荊心裏也清楚,距離他立後還有二十日,怎麽可能完全瞞的住呢。
罷了,若是黎言真的知道了,再鬧起來,他也有辦法應對,方正黎言也逃不出這皇宮。
或許是黎言逃不出皇宮這個認知讓他的心鬆懈了些,褚棣荊慢慢地將這件事撇到一旁,繼續批折子去了。
鍾牧在一旁及時地伺候著褚棣荊需要的各種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