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好的全方位配合, 最後還是在梁清清嚷嚷著困了的求饒中結束。
南柯很是喜歡看梁清清困得睜不開眼睛、並低哼撒嬌的樣子,尤其愛她陷在柔軟的枕頭和被子裏的狀態,有種由內至外的鬆弛感。
一眼就能從清清睡得踏實又安逸的姿態中, 看出她對自己的信賴。
南柯喜歡被梁清清信任和依靠的感覺,連帶著自己也會變得踏實和放鬆。
不管白天做了什麽, 又忙成了什麽德性,隻要靠在她身邊就有種雙腳落地, 活在人間的真實感。
很好,很沉迷。
迷得她甚至不知疲倦。
夜已深,南柯緊了緊抱著梁清清的手臂, 低頭用下巴蹭了蹭梁清清的前額。
那輕輕摩挲的動作,比起熟睡的人兒,她此時明顯要更像是一隻貓。
一隻在宣誓主權, 又忍不住撒嬌的冷臉貓。
今晚的月色很亮, 冷白色的月光從窗前被椅背擋開的縫隙鑽進彌漫著香氣的房間。
南柯盯著那道縫隙看了一會兒, 又低頭蹭了蹭梁清清的鼻尖,然後才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。
六個小時後, 梁清清揉著眼睛看了眼還沒震動的手機, 距離她鬧鍾響起還有三分鍾的時間。
南柯睡得正熟, 手還搭在她的腰上, 她輕輕一動, 耳邊立即傳來一聲不滿的哼聲。
梁清清聽著那聲勾得她耳朵又熱又癢的聲音, 往後抵了抵,用背部貼緊南柯的前胸,故意蹭了兩下。
她的聲音軟綿:“柯姐, 該起床啦。”
南柯嘴角失控, 迎著往上貼緊, 小手臂也在瞬間發力將不安分的人緊緊按到自己身上。
每到這個時候,她都忍不住想要犯懶和拖延症發作。
“再多躺一會兒嘛。”南柯低聲撒嬌,臉部卻埋進了梁清清的長發裏。
如果可以,她恨不得保持著這個姿勢直到天荒地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