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 戈念終於得到了他想得到的。
他見到了趙鬱星。
並且有了跟趙鬱星談判的機會。
隻是,這場麵,並不是他想要的。
趙鬱星在外麵,
他在裏麵,籠子裏麵。
戈念現出了原形,狐狸形態的他苟延殘喘地瑟縮在籠子裏。
他丟了一條尾巴, 被那犀牛角刀活生生砍斷了一條尾巴。
九尾狐的一條尾巴等於一條命。
他斷了一條尾巴, 也就是喪了一條命。
他暈了整整一夜。
直到早晨他才終於醒來, 被斷尾的劇痛疼醒的。他掙紮著爬坐了起來, 他的手腳都被扣著鏈子,他的麵前擺著一個盆,狗食盆, 裏麵放著清水。
他是個驕縱的性格, 但此刻卻不得不爬伏在地上,在狗食盆裏舔水喝。
他在心裏冷冷自嘲, 還好這裏沒有鏡子,他不用眼睜睜地看到自己這幅喪家之犬的模樣。
他抬頭看了一眼, 這個籠子他認識, 用來裝野獸的。
後山上有很多陷阱,偶爾會獵得一些獵物,像野豬、山雞、野兔……
上一次, 他在這籠子裏看到的是一隻熊瞎子。
熊瞎子不常見, 更別說抓到了。琮泗興奮地帶他來看。
他們狐妖也是從動物修煉起來的,所以他不願意看到動物被關進籠子裏,於是讓琮泗把那熊瞎子給放了。
可沒想到, 最後這籠子被用來裝他了。
他張了張嘴, 笑得有些淒慘。
屋外, 琮泗正靠在門邊抽雪茄,一根接著一根,地上已經落了一地的煙蒂。
他已經站在這裏一夜了,一夜沒睡。他隻是偶爾瞄一眼,確認裏麵的人,哦,是妖,還活著。
他不知道自己怎麽了,尾巴是他親手砍的,但真把這妖關起來了,他又忍不住擔心。
一直到早上九點,趙鬱星才過來,財神爺跟在他身邊。
整個計劃,財神爺是知道的,戈念是狐狸,他也早就猜到了。隻有一點,一直到戈念現出原形,他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