臥室內的燈光是柔和的橘黃色彩,給這方小天地折射出溫馨的氛圍,溫衛之近距離地聞著顧桎荃身上的氣息,眼眸微闔:“如果我現在還單身,此刻就會一個人在房間裏麵胡思亂想地發著呆,要說自己真的那麽灑脫,不在乎父母的所作所為,其實根本不可能。”
或許是因為在暖黃光線的勾勒下,讓溫衛之素來雋冷的眉眼多了幾分柔和的光,他靠在顧桎荃的懷裏,聽著對方有力的心跳,隻覺得滿是心安。
有人護著陪著的感覺真好,若能在黑暗中窺見一絲光,無論是誰,都會想著努力衝破黑暗的束縛,企圖去抓住那絲光影。
顧桎荃他生來就是眾星捧月的存在,在溫衛之的認知中,通常這種出身在豪門中的少爺,大多數都是有著蠻橫自大的性子,一開始跟顧桎荃認識時,他為了不想跟豪門少爺扯上什麽關係,再加上獨來獨往慣了,所以對其態度很是疏離冷漠。
但顧桎荃完全不在意他疏離的態度,一直神經大條地往他麵前湊,溫衛之羨慕他每天都能過得無憂無慮的日子,不用為金錢所煩惱,也不用承受父母帶來的壓力,走到哪裏都有人前呼後擁的。
顧桎荃於他,就像是光主動靠近黑暗,幾年前自己不敢去抓住,帶著埋藏的感情跟隨父母去往美國,原以為等下一次見麵時,對方肯定是已經妻兒在側。
溫衛之抬手撫上顧桎荃的側臉,目光細細地描摹過他的眉眼:“若是幾年前,我能勇敢點就好了。”
聲音低低的,像是隻在說給自己聽。
顧桎荃聽不太清楚他說什麽,隻聽得見“勇敢”兩字,他狐疑地問道:“你剛才說什麽?”
溫衛之一笑:“說……還好你沒人要,才便宜了我。”
語畢,他稍微踮起腳尖,閉上眼睛吻了過去。
唇齒相依間,讓顧桎荃體內的雄性荷爾蒙隨著某種衝動難以自控地搏動著,好似有火在血管中蔓延衝撞,呼地一聲熊熊燃燒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