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璽腳下力道加大了點,眯了眯眼尾,目光犀利:“真沒了?”
“……沒,絕對沒……沒了,我哪敢罵您啊……”
葛濱被他踩得快要口吐白沫,仿佛每一個呼吸都有刀子在喉嚨處刮過,讓他的肺腑充斥著劇烈的撕痛感。
白妧的電話在這時打了過來,她道:“顧董,向思蓉已經買著機票離開首都了,我們的人追到機場時晚了一步,所以沒把人給截住。”
顧景沄麵色漸冷,又聽白妧繼續道:“還有,之前在劇組裏麵那個逃跑落水的章彥沒死,被一個漁夫救了起來,但因為他在摔入水中時腦部受到了撞擊,現在精神瞧著不是很穩定,沒辦法進行審問,我已經讓人暗中把他送到顧家的私人醫院那邊去。”
顧景沄眸光一暗:“嗯,注意別走漏風聲。”
顧景沄掛斷電話,一陣冗長的沉默後,他才將自己從思緒中拉出來,把視線看向被江璽踩在腳底下的葛濱,聲線寡淡道:“你差點要了我四叔的和溫醫生的命,所以是不可能放過你的,你既然想要改過自新,就到閻王麵前去說吧,讓他立馬安排你去投胎,然後從下輩子開始行善積德。”
聞言,葛濱瞳孔一縮,眼底滿是對死亡的恐懼,江璽一掌拍在他的後腦勺上,葛濱立馬噴出口血來,江璽把踩在他背上的腿撤開,葛濱一個翻身,瞪著雙眼睛沒了氣息。
天花板的燈光晃得有些刺目,顧桎荃除了右腿的輕微骨折,身上還有不同程度的擦傷。
溫衛之給他腿打上了石膏,眼眶從開始到現在一直紅紅的,顧桎荃雖然是受傷的那個,卻反而笑得像個孩童一樣,視線凝視著溫衛之低垂的發頂,抬手揉了揉,觸摸到一手的柔軟。
顧桎荃發出一聲慶幸的感歎:“我差點以為咱們戀人關係還沒當幾天,就要成為亡命鴛鴦了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