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麽?”對上安佑寫滿玩味的眼睛,安夫人心頭湧上強烈的恐慌。
來源於她曾施加在安佑身上的折磨。
來源於她對安佑目前所擁有勢力的未知。
她咬牙:“安佑,你別忘了,你母親還在我手上……”
“什麽啊。”安佑拆穿她的謊言,“你們明明把我媽媽丟在了醫院,還在這個時候搬家,讓媽媽找不到你們,目的就是想讓她無處可去,慘死於炮火中。可是,你們不把我從集中營接出去,做所有的事情都瞞著我,是想幹什麽呢?”
安佑思索一番,沉著眸肯定道:“如果我沒猜錯,你們是不是還故意在媽媽麵前透露出我被丟在集中營的消息,這樣媽媽擔心我出事,一定會出院找我。
最後媽媽的死就變成了媽媽自己的錯,因為她不乖乖呆在醫院,偷跑出去,你們隻是沒來得及把搬家的消息告訴她,她找不到歸處成了她自己的問題,她走丟也是她自己的錯,如此侯爵便可一勞永逸,徹底將見不得光的情人從身邊鏟除。而侯爵的私生子,我,也沒法怪罪你們!”
安佑眼底寫滿濃烈的針對安夫人的恨意,“都已經利用她折磨我這麽久了,怎麽久不能折磨得再久一點,我差點就能把她接走了,你們偏要在這種時候對付她,好失望。”
安夫人聽完他的話,嘴角扯出一絲報複性的笑:“安佑,你生母的死怪不了別人,要怪就怪你自己。你竟敢偷跑出集中營,為了一個賤人,差點敗壞侯爵的名聲!你別以為侯爺看不出來你上次出營是想逃跑,是你先激怒的他!”
“好吧,反正在你們眼裏,錯的永遠是別人。”安佑扯了下唇角,“你們永遠不會出錯。”
他無意與安夫人多言,坐回輪椅,出門後,對士兵交代了幾句,士兵便取來黑色的布條,蒙在安夫人的眼睛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