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煊將安佑的腳丫放入溫水,用毛巾為他擦拭。
安佑對秦煊感到不爽,卻也不至於拒絕他的服務。他用腳在水盆中晃著,沒讓秦煊洗得太順利。
“少爺。”秦煊抓住他亂動的腳,抬眸看向安佑。本欲讓對方乖一點,可在對上安佑漆黑如寶石一樣的眸後,心底的無奈化成一抹笑意,在嘴角慢慢漾開。
“幹嘛。”安佑蹙眉。
“沒什麽。”秦煊道,“你陪在我身邊,我很高興。”
“我很不高興。”安佑小臉沉沉的,他環視四周,“這裏的條件這麽差,我一點都不想住。”
說著,他按了按床板:“你看看多硬,我都按不動。紗帳也沒有,天氣熱了,窗戶外麵就是草叢,蚊子多你也不知道清理。地板上為什麽沒有鋪地毯,成天穿著鞋踩,揚起的灰塵全部被我吸到肺裏。”
“我一會兒命人加床墊和紗帳,地毯也鋪上。”秦煊給他擦幹淨腳底水漬,“軍營的生活對你來說確實苦了點,但不會持續太長。你還覺得哪裏不滿意,我都給你處理好。”
“在你身邊我就不滿意。”
秦煊不愛聽這話:“我們能不能不聊這個話題。”
安佑翻了個身背對他:“行啊。”
秦煊眸色略顯柔和。
“你把肖笙關在哪兒了?”
“軍營看管所。”秦煊回答,“你問他幹什麽?”
“想讓你放了他啊。”安佑把臉埋進被子,裏麵都是秦煊的味道,想來這是秦煊這些天住的地方,床單也沾染了雪鬆味。
安佑到底是不討厭的,身體陷入了單薄的棉絮,便軟綿綿的趴在其上,四肢的力氣也被掠奪。
困了。
“你想讓肖笙為你做什麽?”秦煊將安佑撈入懷抱,“我不能為你實現嗎?”
安佑躺得正舒適,被秦煊破壞清淨,他不滿地歎氣,語氣也加重:“肖笙討厭,但他好歹不遮掩。他要什麽說的很清楚,也守信用,我願意跟他做交易。但是你不一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