派對在晚上九點, 隨著幾位代言商的離場而結束,奧利在離開前對杭峰說:“真希望邀請你去我的家鄉,可惜現在那裏的雪已經化了, 就剩下我母親做的熏肉還留著冬季的味道。那麽我們就冰國見了, 到時候我會帶些禮物給你。”
杭峰想起不知道哪位前輩在華國滑雪圈裏留下的傳統,甚至都流傳到了省隊,成為他媽媽在飯桌上的一個談資,便說道:“那到時候我會給你帶一隻華國最正宗的烤鴨!”
奧利離開後, 杭峰和唐雋直接坐電梯回到賓館房間。
他們還會在這裏住上兩天,代言商已經在排隊等著拍攝杭峰, 醉了的杭峰說:“這邊賺著錢, 那邊卻想回家了, 不過也才出來一周的時間, 卻像是出來了半年。”
杭峰的眼神不是很清明, 但整體狀態卻不差, 也沒有東倒西歪的情況出現。隻是唐雋還是怕他走不穩, 全程都緊緊貼著他, 就連空**的電梯裏,也和他擠在一起。
杭峰被擠熱了,目光落在唐雋的睫毛上,透過睫毛看到鼻尖上那粒痣的時候,更熱。
完全沒有多想, 心思一到這裏,他的手就挪了過去,摸上了他覬覦很久的痣。
這個動作絕對和溫柔不沾邊。
或者說,在潛意識裏意識到這個動作不對的杭峰,甚至刻意讓自己的舉動更加的大大咧咧。
然而效果卻有點上頭。
因為杭峰整個虎口都扣在了唐雋的下巴上, 強迫他抬頭讓自己能看的更清楚。
然後有用食指去摸鼻尖,用了點力氣,像是蹭一樣的反複摩擦,要不是理智尚存,他都想用指甲摳摳看了。
沒有什麽獨特的手感,完全感受不到痣的形狀,但指尖下的觸感柔軟光滑,讓人留戀不舍。
杭峰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模樣,應該是很糟糕的模樣,但是唐雋卻一言不發的配合著他的力量將下巴揚高,睜大的眼睛不像詫異時候的貓兒眼,也和冷漠銳利時候的柳葉刀不同,更像是介於兩者之間,勾魂奪魄的狐狸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