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由落體一點兒也不好玩, 長達兩分鍾的自由落體更加不好玩。
幸好物理學上還有種東西叫‘臨界速度’, 有效地阻止了他們的墜落速度超過三倍音速。
無盡的黑暗通道中突然多出一個光點,毫無預兆地,三個人就朝那光明掉下去,然後落了地。
啪嘰。嗷兒。
這不是三個人摔成了兩張肉餅、附帶一張可以再生複原的肉餅。
實際上,落地的痛感幾乎可以忽略不計,幾乎就是睡相不好、從**掉下來一樣。那啪嘰一聲是死侍砸在地上, 甚至連個骨折都沒有, 然後未記名整個人砸在死侍身上, 差點跟他嘴對嘴。
於是死侍幸福地‘嗷兒’了一聲。
問題來了,澤莫呢?
澤莫坐在一把椅子上。
他試著抬了抬手,發現自己左腕並不能動作,右邊手腕也一樣。他對這種觸感既熟悉又陌生:那是金屬鐐銬長時間經由體溫暈染, 變得不那麽冰涼的感覺。
如果不是自己嚐試動作,恐怕很難意識到鐐銬的存在。不僅僅是雙手,雙腿的桎梏也非常牢靠。
他睜開眼, 這是個玻璃製的牢籠,他被固定在最中間的一把椅子上, 完全無法動彈。以他的眼力,這些玻璃絕對是防彈的。哪怕是最優秀的逃脫大師,恐怕也拿這個籠子毫無辦法。
什麽情況?
澤莫清楚明白地記得半分鍾之前自己還在下墜,不知道怎麽就突然變成了現在這樣。他有一秒鍾時間用來慌亂,三秒用來仔細觀察周圍、弄清情況。
第二秒的時候,他看見死侍和未記名兩個從天而降, 疊羅漢一樣砸在籠子外邊。澤莫一瞬間竟不知道自己應該感覺慶幸、還是應該驚聲尖叫。
一臉懵逼的未記名一抬頭,就看見了一臉懵逼的澤莫。
但是未記名確認,澤莫的幸運值一定比較低,因為至少自己和死侍都沒有被關在某間囚室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