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。
作為一個標準的悲觀主義者, 澤莫決定先考慮壞消息:鷹眼守著窗戶, 門口站著那個不知名來客。煙霧將要散去,可誰也沒能成功撤離。
澤莫此時此刻很希望自己能從褲兜裏掏出一把電鋸,鋸開腳下的地板然後離開。
接下來才是好消息:正因為門口那位不知是敵是友,在場的任何人都沒有立刻要把自己爆頭的意思。
好像能看穿他內心的想法,金發的雇傭兵再次開口:“其實,哥是神盾局雇來的, 你知道, 什麽美國隊長曠工跟竹馬竹馬跑了, 鷹眼嫌待遇不好投奔隊長了之類的,獨眼局長人手不是很夠。”
“不過還好有哥,哥就是路見十萬美金、於是拔刀相助的道德模範,”他高舉雙手, 表明雇傭兵是個多麽高尚的職業。
現在就連澤莫也發現這個金發男人的說話模式和某不死雇傭兵很像,並產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。
“韋德?”未記名先他一步,遲疑地開口問道。
“哥在這兒!”
“是哥沒錯!”
兩個一模一樣的聲音重疊在一起, 語調是同樣的輕快。
雙倍的威爾遜,是雙倍的快樂。
沒毀容的韋德盯著未記名, 繼續他沒說完的話題。他已經把雙手放下來了,這次他聽起來十分嚴肅認真。
“——本來哥作為正義的使者,是要幫神盾局抓幾個逃犯的,”他說,“但是!哥絕對是找到真愛了,這就是一見鍾情!愛情的力量蒙蔽了哥的雙眼, 所以哥現在除了想拍拍這個小帥哥的屁股之外沒有其他任何動力了,帥哥,你叫啥名字?”
未記名歪了歪頭,他不太確定自己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。
這大概涉及到一個哲學問題:平行世界的死侍還是‘死侍本人’嗎?還是說僅僅是容貌一樣的另一個個體?
“你說什麽?你想對小甜心幹嘛?”死侍並不因為那是‘另一個自己’,就對對方調戲未記名這件事有任何容忍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