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說這世上有一件事是死侍絕對不擅長的, 那就是一臉嚴肅地待在一個地方不動, 超過十秒鍾——按照他的人設來說是這樣沒錯。
但若一本小說裏,人設不因為遭逢巨變而崩壞一兩次的話,好像就顯得這篇文章的檔次格外低。
‘這是在跟哥開玩笑嗎?’此時此刻,死侍應該是想把這句話說出口的,‘就因為這個**的理由,就敢殺哥老婆?’
這大概隻是腦補, 因為死侍說不出任何話來, 有什麽東西堵在喉嚨裏, 逼著他沉默,在足以讓人瘋狂的死寂中。
人的呼吸停止並不是個漫長的過程,而是無法用數字描述的一個節點。前一秒有生命,後一秒沒有。
未記名停止了呼吸。
死侍仍然保持著擁住未記名的動作, 並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生命也在流失。
——大約與自愈能力相持平,在體力不斷流失的過程中也在不斷回複,造成了實際沒有任何影響的錯覺。
所以他隻能想象未記名是抱著怎樣的心情放下槍。
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, 大概還有些生氣:不,怎麽可能生的氣起來?造成這個局麵的是‘未記名’本人唯一的原則。
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, 這種‘我的原則唯有你一人而已’的概念,出現在這本快餐超英文裏麵,好像有點羅曼蒂克過了頭。
晶藍色、被定義為‘毒圈邊界’的屏障在死侍眼前縮小為虛無,層層破碎後由原地騰起光點。藍色的屏障怎麽也不可能因為碎裂就變成橙色...但這種暖色係的光確實從周遭所有景物中離析出來,向天空的方向升騰而起。
死侍慢慢地跪下去,就著擁抱著未記名的姿勢, 跪在草地上。周圍的一切都靜止了,隨著未記名心髒停跳一起。死侍有種奇異的感應,好像他手中擁著並不存在的個體、一片虛空,但對周遭環境的感應被無限製並且延緩。